【佳昱】后悔药（HE甜饼一发完）
一发完的乱七八糟HE文，前后文风差异过大时间线混乱，有一句话龚方提及，有神奇（？）人物提及。
OOC是我的，打我别打脸就成.....请勿上升正主本人。
00.
三月三十号那天刚过零点，蔡程昱在宿舍不大的床上滚来滚去，脑子里循环播放的都是前几天跟张超含糊着聊“我有一个朋友.....”的时候，张超眯着狐狸眼盯着蔡程昱似真似假的建议：“你那朋友为什么不四月一号告白的呢？成不成都日后好相见啊。”
男孩还存了一点点私心。四月一号告白沾了愚人节变得像是玩梗，内心有自己的小坚持的人不乐意容这一点点敷衍，刚到三月三十一就下定决心手一抖，那条躺在备忘录里改了又改的短信“佳哥，我想我喜欢你”就头也不回地飞去了北京。
他眼看着微信顶端一瞬间从对方正在输入中又重回了那个安安静静躺着的备注，第二天早晨蔡程昱收到了一条语音，背景吵杂里他佳哥带着笑，语气平缓听不出来半点波动，“蔡蔡啊，你是不是最近放假多了给过傻了，明儿才四月一呢，你跟哥哥这玩笑说早了一天容易有歧义啊。”
成年世界里的拒绝是一块灰色的缓冲区。既保全了双方的面子不明说，你也能懂话里话外的意思。
重新倒回被窝里的一颗菜头吸溜两下鼻子，跟马佳发了两张自己表情包打着哈哈就把这事儿掩过去了，像是普普通通地发错了的一条愚人节玩笑。
行吧，失恋快乐。
01.
失恋第一天的梦里蔡程昱迎来了一位久违的梅溪湖......巨头。
穿着连体毛绒睡衣，拿着粉红色仙女棒的帅哥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190+的身高让蔡程昱久违的体验到了小男孩的痛苦，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思考是否现在音乐学习已经压力大到逼疯学生的地步，不然难以解释为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贾凡就这样以Flash的形象溜达到了他们寝室。就算在梦里这也不科学。
蔡蔡承认自己错了。
更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
“贾贾贾凡你说说说你是什么？？？”
“我不是人......啊不是，我是说，我不是贾凡。哎，蔡蔡你别结巴呀。”
02.
搞了半天，蔡程昱终于理解了眼前这个大型花栗鼠天使的真实身份。一个假药贩子，长着温柔凡妈脸招摇撞骗，兜售后悔药的那种。他理解，但不代表他信。
佳哥，佳哥这种卖假药的你们人民解放军管不管了还。
姑且被称呼为“贾凡”的天使瞟了傻愣愣的小白菜一眼，叹气辩白：“他是贾凡，我可是真烦。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是事事顺意，我也不用总是东奔西跑的给你们一次后悔的机会。”
蔡蔡：？？？
告白失败还怪我咯？
03.
时间回到最初，唱一场经典。
蔡程昱攥着自己的简历呆愣愣地站在梅溪湖国际文化艺术中心的剧院大厅里。
他穿着的是那件条纹白衬衣，耳机里放着的是《军中女郎》，旁边的立牌上是三位出品人老师，身边跑过去的小姑娘是后来的大声。没意外的话待会儿他就能看到高天鹤嘲讽自己菜，大龙哥坐在化妆间里睥睨众生。
一切一切都像是歌里唱的一样，重回时间原点。
他茫然地回过头，“贾凡”对他笑出了八颗牙齿，用口型比划：“现在信了吗？”
04.
按照后悔药天使的说法，这个失恋小伙子被命运之神垂怜，礼物是一次可以更改曾经选择的机会。其终极目标是消灭蔡程昱告白失败的后悔。
或者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的后悔。
天使还说，如果蔡程昱对经历过的哪件事情后悔想要更改，就用假声男高音自信而大声地唱出：“大家一起来~~~”
......
蔡程昱觉得这个天使是来搞自己的。
05.
正式录制的第一期。
即使拿了预言家牌，蔡程昱看着台下穿皮衣的男人走过来还是难以抑制地晃了神。
还要有这样从头再来一遍的三个月的梦境吗？他想起来微博上小姑娘们嚎过的梅溪湖冬日限定。
甜品他懂的不多，感情他懂的也不多，但他猜得到，空有过程而没有结果的单相思，大概就是这样又甜蜜又苦涩的滋味。
后悔认识佳哥吗？
当然不后悔。
金色小男高出口的声音远比他想象的清晰嘹亮，“我这边还有个16号位。”
06.
太久没碰过的歌果然还是会忘，小白菜一朝重回竞技场，《Grande Amore》的高难度歌词让他蔫到头毛都垂下去，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的对着拗口的意大利词。
马佳也没好过多少，一天里排练时间太长，两个人都被折磨得不轻，姿势也从端正的坐变成腿抵着腿，头对着头，凑成一堆打着拍子合着词。偶尔有人犯了错，两个人一起笑起来，笑纹堆叠在眼角，近到连呼吸和温度都能彼此感受。
蔡程昱抿着嘴角悄悄地捻着曲谱边角，皱巴巴的，像是他被捻得皱巴巴的心。
07.
你妈的，为什么。蔡程昱抱着头捂脸。一旁“贾凡”悠闲团在椅子里咬着草莓蛋糕拿着小本本补刀：“哎蔡蔡，你这什么都不后悔的，就改不了结局诶。”
你以为我不想吗，蔡蔡绝望地嚎出high C。
《Grande Amore》彩排时候他是有几个半真半假的小小失误，唱完他佳哥脸沉得比廖老师都快，一边摁着他的脖子跟出品人道歉解释蔡蔡太累了下次肯定改，一边像是看透了他的小伎俩一样分分钟督促着他改正。
他知道马佳是个对自己和作品严格要求的人，每一句歌词，每一句弹舌都力求完美一致，就差嘴对嘴来教——蔡程昱用谱子把自己盖住装死，佳哥怎么比第一次合作时候还严格。严格多了。他的第一声假声男高音就活生生被掐灭在萌芽中。
后悔吗？
不后悔。歌者的荣誉感让他想在这个舞台上留下最好的合作。只剩这一曲两人合作惊才绝艳的《旷世之爱》，抵住时光，成为茶余饭后人们口中他们曾在一起过的一点纪念。
08.
太近了，这也太近了，被马佳整个揽在怀里直播假唱的蔡程昱早就熟成虾头，红彤彤的脸色换来中国好舍友星元的频频侧目。保守估计待会儿换胃思考的止泻药是缺不了他。
这个假唱视频哪还用未来三月份的老舅发出来提醒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印象太深刻，蔡程昱记得是在哪一秒马佳的手环过他的肩；是在哪一秒马佳低头看着假唱上头的他微笑；是在哪一秒他心砰砰直跳到几乎担心让身边兄长听到。那时长沙天还未冷透，少年像是暖熏熏的小火炉穿着短袖短裤，对方的体温和须后水的薄荷味道就顺着窄窄一方皮肤传来。
暗恋是无人知晓处开出的一朵花。
09.
如果不是再来一次，他还是被马佳牵过手轻轻拢在怀里跳舞，蔡程昱几乎都觉得那段草率地、步伐凌乱又没默契的探戈只是一个过于甜美的梦境，固执地存活在他一个人的脑子里，催眠到近乎真实。粉丝和他萍水相逢的舞伴都对这场临时加戏讳莫如深，他也只能装作配合，安静地在夜晚里回味。
马佳捉住了他，像是捉住了一朵飘飘摇摇的云，隔着厚实的白羽绒，即使拢着腰身也摸不到一点实感，两个人磕磕绊绊的步子换得台下好兄弟们一阵起哄，拉着手转了个圈之后台下得起哄夹着口哨声达到了巅峰，少年人耳朵通红一片偷着去瞄身旁的人，马佳笑着冲台下的皮孩子们比手势，再张口还是台风稳健的青年歌唱家。
乐声渐息。
10.
如果蔡程昱能删除记忆，庆功宴的豪情壮志是他绝对不想再经历的。剩下能喝的年轻人准备去续摊，一杯红酒就上头的蔡程昱被理所应当的排挤开，扔给了吃着感冒药没喝酒的马佳带回宾馆。傻白菜被半扶半抱着，头垂在马佳颈窝里迷迷瞪瞪地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想给人唱歌，唱《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唱《对不起我爱你》，唱得马佳直乐，惋惜他在台上时候怎么没唱的这么肝肠寸断五体投地，他模模糊糊地说真心话，因为没有你。
昏暗的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喝多了的人为自己悄咪咪发现两个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是真正的拥抱而偷乐。那天车等了很久，久到蔡程昱以为可以这样地老天荒。
11.
初见不行。
两人合作的第一支歌不行。
第一次直播不行。
彩排舞台双人探戈不行。
喝多了那次马佳把他抱回宾馆不行。
......
......
......
连耻辱柱假酒歌都不行。
三个月的时光即使倒带重来，也像白驹过隙，消失在指缝间颗颗砸下的沙。这一条时间线上，蔡程昱想过要远离，又贪恋马佳比原来多出的那一点点暖和人烟气儿，饮鸩止渴，周而复始。少年心思像是梅雨季里的一朵积雨云，绵软而潮湿，带着青涩的一丝丝水气，也许他现在终于能理解了郑云龙与他说过的情伤，也许他也在此刻突然懂了高杨的心。他真漂亮，看到他我会慌张。
没有什么要后悔的事情，每一帧相处都在时光里滋生出温柔辗转的情愫，都是回忆里最温暖的画面。
12.
机票定在下午，分别排演过一遍又一遍后就失去了珍而重之的光泽，他再一次错过了毕业照，坐在化妆间里大声捧着手机给他看毕业照花絮，黄子弘凡和马佳的对呛声通过一截手机屏幕映在他脸上，映出眼下裹了两团明显的红，他笑着安慰小姑娘，是要毕业了太不舍。
蔡程昱想跟马佳说的话太多，他满腹委屈地想和马佳说，哥你回头看看我，你等等我，我会努力追上你。却又停驻。马佳不是为他而来，也不会为他而离开，像是青石板路上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只是过客，不是归人。
13.
蔡程昱捧着手机，把那封告白的短信一字一字地删掉。
明天是四月的第一天，又是新的一个月和新的生活。2019年许愿的不说再见，就一定能再见。
14.
“小兔崽子你玩我呢？”第二天宿舍楼下站了个蔡程昱没想到的人，中气十足的高音三栋楼外都能听见，龚子棋吐槽过的美声土匪人如其名，和周围小姑娘的窃窃私语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人目光撞上，马佳语气里还莫名带了点委屈，“蔡蔡啊，哥好歹跟着你又重走了一回《声入人心》的万里长征路，结果你倒好，三个月撩完了就跑？啊？不带售后啊？”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得，我一琢磨四月一号被分手的人间惨剧合着是我自己啊。”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蔡程昱现在只会仰着脸看马佳，傻乎乎地含着他哥刚刚那通发言前后咀嚼了好几遍——终于理解了“他们其实在谈恋爱”的事实后，蔡程昱笑成这个春天里长势最好的那颗小白菜。
风吹过带着花香，人间四月天。
一句话番外：
001.
远处“贾凡”朝此刻被马佳牵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蔡程昱悄悄比了个Wink.
又完成一单，今年业绩搞定！果然是月老出手的后悔药，从不让人失望。
002.
下一单…下一单是谁来着，“贾凡”翻着自己的任务簿，啊是了，黑道太子和纯良小班长，又是一对儿要纠缠十年的欢喜冤家，啧啧啧。这群男人怎么回事，就喜欢内部消化吗？
大家好我是月老，让我们一起加油好吗！
003.
Q：为什么是贾凡的脸？？？
A：因为他最符合大天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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